海边妇女“斧头帮” 每天人均挥斧2万次，因生蚝滞销面临下岗危机

　　（图说：斧头陪伴她们的时间，比家人还长。） 

　　这是一个从未被关注过的群体。 

　　生活在海边的中年妇女，以斧头为伴，砍一斤生蚝赚2毛钱，她们每人一天要砍1000多斤。 

　　她们被称为砍工，又被当地人叫做“斧头帮”。仅以山东威海乳山为例，“斧头帮”成员超过4000人。 

　　这群妇女砍出了数十亿元的产业。截至2019年，乳山牡蛎年产量30万吨，产值24亿元。然而疫情阻隔，供应链断裂，山东牡蛎滞销13万吨，产业链上的“斧头帮”面临工作量骤减的危机，海洋生态也有可能遭到破坏。 

　　阿里巴巴联合30位院士、农业首席科学家实施“爱心助农计划”，阿里大农业办公室召集淘宝、天猫、聚划算、盒马、菜鸟等业务单元，聚划算率先启动贝类产品卖空计划，仅72小时就助销生蚝21吨。 

　　（图说：俯瞰，海边的砍工围成一个圈，有点像心的形状。） 

　　每天8小时，斧头不离手

　　“没有她们，就没有乳山生蚝这么大的产业。”3月6日，乳山市海边，砍工领班韩琳说。 

　　“斧头帮”是生蚝上岸的第一关。人们吃到的生蚝，外壳干净，牡蛎肥美，可刚捞上岸的生蚝，就是一块块泥，有的像石头一样。五六只生蚝是连在一起的。 

　　要把粘连的生蚝砍成一个个的，这些妇女挥着一斤重的特制小斧头，分离生蚝。劲儿大了，壳就会被砍破，劲儿小了不顶事。力道必须刚刚好。 

　　砍出5斤生蚝，需要挥动斧头上百下。韩琳介绍，每位砍工平均每天要砍1000斤到1200斤。照此估算，斧头帮成员每人每天至少挥动斧头20000次。 

　　（图说：鸟鸣刺破风声，她们充耳不闻。） 

　　以往每天工作8个小时，斧头不离手，新来的砍工一开始胳膊都受不了，都是肿的。时间久了，很多砍工的技艺也精湛了，有时照着生蚝的尾部一斧子下去，能分离三只。 

　　白色海鸥漫天飞舞，叫声刺破风声，可砍工们几乎不抬头，也不太交流，稍不留神，斧子就可能砍到手上，戴两层手套也拦不住伤口。每天全副武装，只露两只眼睛，无论春夏秋冬，他们都得五点多起床，早早到海边，零下十度的雨雪、六七级的海风，烈日当头，风雨无阻。 

　　（图说：大葱、发面饼和麻花构成了午餐，有人脸上被勒出印痕，额头上都是生蚝的碎渣。） 

　　午饭时间，也就十几分钟，大葱、大饼就着咸鸭蛋，大口地吞咽，嘴里偶尔掺着贝壳的碎片——每天的工作，就是与斧头、污泥、生蚝为伴。 

　　每天最开心的时候就是领工资那一刻。很多砍工小队工资日结或者周结。时薪15元到20元，每人每天能赚120元到160元，工作量大时一天能进账200元。 

　　（图说：发工资是每天最快乐的一刻。） 

　　“斧头帮”在当地有20多年的历史，都由妇女组成，最年轻的也有四十七八岁，两年前，还有过一位73岁的老人，身子骨倍儿好，可以扶着从货车翻斗上蹦下来。 

　　“张张嘴，救救海洋生态”

　　这两天，宋钰玲告诉下面的人，尽量不把乳山生蚝滞销的消息告诉砍工们，“让她们安心。” 

　　宋钰玲是鲁鼎记(山东)牡蛎有限公司总经理，每年用工1000多人，带动两千多人创业。她带领的久鼎团队是当地电商运营最早的，曾经创下乳山生蚝类目双11销量第一。 

　　疫情发生后，乳山生蚝滞销13万吨，以往，生蚝的销路是“两条腿走路”，线下占大头，主要销往各种档次的餐饮店，如今，全国的餐饮店大多不开张，开的也食客寥寥。“这条腿断掉了。”她只能尽全力联系社区客户，还得是通物流的城市，低价销售。  

　　（图说：乳山牡蛎筏式培育，拉着绳网悬至水下7至20米。） 

　　“乳山的生蚝，品质是最好的，我心疼。”宋钰玲是威海市人大代表，乳山市政协委员，她介绍，乳山拥有近200公里优质海岸线，90%以上海区达到国家一类养殖水质标准，极其适合贝类生长。无论温度、盐度还是微生物，都是最合适的。 

　　（图说：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孕育出原生态、无污染的乳山牡蛎。2017年乳山被授予“中国牡蛎之乡”。） 

　　滞销的问题，也在困扰国家贝类首席科学家张国范教授。张国范介绍，仅山东一地，牡蛎滞销13万吨，海虹滞销20万吨，如果任由其烂在海里，国家的海洋生态也将遭遇巨大破坏。 

　　作为与阿里巴巴联合助农的30位院士、专家，张国范看过淘宝吃货助农的新闻，他呼吁大家：张张嘴，救救海洋生态。 

　　（图说：专家呼吁：淘宝吃货张张嘴，救救海洋生态。） 

　　聚划算72小时卖空21吨生蚝

　　为打开新的通路，宋钰玲也联合当地大型商家，开辟出直播场地，进入淘宝直播间，让观众感受到乳山生蚝的好品质。 

　　2月6日，阿里巴巴在全国率先发起爱心助农计划，驰援山东草莓、抢空海南芒果、解救秭归脐橙……，截至3月5日，已为包括湖北在内的20多个省份紧急搭建农产品数字供应链，售出1.8亿斤滞销农产品。最近，又把火力集中在“海战”上——打通海产品滞销困境。 

　　（图说：渔船刺破海面，乳山生蚝生活在离岸5至30公里的海里） 

　　阿里巴巴大农业办公室召集淘宝、天猫、聚划算、盒马、菜鸟、数字农业等业务单元，共同发力。聚划算率先出战，启动贝类产品卖空计划，率先上线日照贻贝，两周内全网销售200吨。随后启动的乳山生蚝卖空行动，72小时内就卖掉21吨。 

　　（图说：阿里巴巴成体系解决乳山生蚝滞销难题） 

　　不止于此，淘宝直播正在和当地产生密切联系，眼下，直播是撕开滞销屏障的利器； 

　　引入天猫旗舰店里有品牌营销实力的商家帮助当地种植户销售，未来打造阿里巴巴原产地计划。 

　　数字农业事业部，根据大数据，盘出全国何地生蚝购买力最强，就加大营销、物流和运输调配能力。 

　　菜鸟积极帮助当地恢复冷链物流，盒马山东、江苏和北京的城市仓储协助当地做冷链分发。 

　　近年来，阿里巴巴实施“亩产一千美金计划”，在全国落地1000个数字农业基地，构建数字农业新基础设施。阿里农业“新基建”，有效破解当下的疫情困局，更助推各地农业实现数字化转型。 

　　（图说：夜色下，砍工被人送回村，摩托车的车灯是进村的唯一光亮。） 

　　夜色渐深，53岁的砍工杜荣回到乳山市海阳所镇池源村，摩托车的车灯，是进村路上唯一的光亮。